薛锦楼笑着应下:“多谢娘娘。”
“你我本是姐弟,却被这深重的宫里规矩磨的久久不能见面。”贤妃娘娘感慨一声后,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掠过几分伤心之意。
莹儿见状便也大了胆子安慰了她一句:“贤妃娘娘不必伤心,您与世子爷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血肉骨亲,即便时时刻刻不能相见,世子爷的心里也深深地牵挂着您。”
贤妃娘娘闻言莞尔一笑,只道:“真小嘴可真甜。”
之后,贤妃娘娘又留薛锦楼与莹儿在彩霞殿里用了午膳,赏赐了私库里的珍宝,并还从箱笼里寻出了几件软烟罗的绸缎,赠予莹儿裁衣。
薛锦楼与莹儿满载而归,二房的秦安宁正巧为了些许小事来寻刘氏,正巧瞧见薛锦楼带来的赏赐。
贤妃娘娘位高权重、又深受永明帝的疼爱,从手指缝里挤出来的这点赏赐便是寻常人毕生无法追寻的珍宝。
秦安宁也瞧花了眼,纵然她有些自尊自傲,却也被这等泼天的富贵迷了眼。
“这软烟罗价值千金,高句丽进贡给天朝十匹,贤妃娘娘那儿便得了五匹。”秦安宁艰难地挪开了自己的眸光,忍着心中的艳羡说道。
薛锦楼闻言只是扬了扬眉毛,满不在乎地笑道:“哦,四弟妹若是喜欢,便拿走一匹吧。”
因薛锦楼与秦家老太爷有些交情在,且他又怜惜秦氏不得薛锦双喜爱,还被王若霜这个贱人死死压在身上。
“这怎么好意思?”秦安宁推辞着不肯受,一旁的刘氏却笑着道:“不过是一匹绸缎而已,即便再珍贵也只是绸缎,便该被人穿在外头。”
莹儿也盈盈一笑:“是了,安宁你若喜欢,便拿走吧。”
这下秦安宁也只有接受长房诸人的好意,来长房时两手空空,离去时却满载而归。
秦安宁躲在临窗大炕上瞧着手边的软烟罗绸缎,心里半是感慨、半是叹然,也不知晓莹儿这辈子的命怎么这般好,竟能勾得薛锦楼这样英武的人物对她一片痴心?
“罢了,同人不同命,这辈子我就这样的命了。”秦安宁自嘲一笑,便有两行清泪要从眸中滚落而下,灼痛了她的心。
这时奶娘们抱着珍哥儿进了正屋,秦安宁便收起了眼眶里的泪,转而露出了个清透的笑意来。
“珍姐儿来了,午膳可吃了什么?”秦安宁柔和的笑如春风般飘入了珍姐儿的心间。
珍姐儿爬到了临窗大炕上的桌案,指着那璨亮夺人的软烟罗道:“漂亮衣衣,珍姐儿喜欢。”
秦安宁笑着道:“等珍姐儿再大些,娘亲就拿着绸缎给你做衣裳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珍哥儿奶声奶气地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