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手枪的时候，我脑子里轰的一声。
之前我与混混模样的人吵架，带头的分明就是李德。
他满脸通红，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，裤兜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。
他说话含含糊糊，却尤为刺耳：
“小爷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，你个婊子还不乐意了……现在被踢出了苏家，怎么样要不要小爷施舍你啊？”
我听到我自己说：
“用不着，你就是个永远爬不起来的烂泥。垃圾。”
在李德脸色突变的下一秒，裴郎星把我扯到了他的身后。
我全都想起来了。
我问裴郎星：
“你是被李德杀死的，对吗？”
裴郎星看了我一会，点了点头。
在他点头的那一瞬间，巨大的疼痛蔓延到了我的四肢。
我忍不住倒在裴郎星怀里，紧紧抱着他。
“对不起……都怪我。”
“是我害死了你，要不是我你也……”
我话还没说完，裴郎星就打断了我：
“阿云，这不是你的错，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裴郎星专注的看着我。
“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，遇到你这件事，是我人生中最好最好的事情。”
“所以你不要自责，不要愧疚，不要再惩罚自己了，不管用什么方法。”
裴郎星的这句话，拨云见雾般让我明白了所有的事。
原来这是一场自我惩罚。
20
李德那天是因为家里的靶场新进了一批枪，于是偷了一把来和狐朋狗友炫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