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地打探。
“死了。”
他面上闪过一丝窃喜,郑重地说道。
“月儿,跟我回去,我会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亲生骨肉。”
我重重拂开他的手,丢下冷冷两个字,“不必。”
变心的人是他,骗我喝了三年避子汤药的人也是他,现在这般死缠烂打又有什么意思。
他仍旧守在门口,直到来往的行人都习以为常了。
我终于忍不住,命人将他驱赶离开。
“裴居安,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,我们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,你死缠烂打的模样真的让我恶心!”
“还有,你别忘了,杜盈娘的孩子才是你的骨肉!”
他一脸受伤的神情,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向我道歉。
见我仍旧不为所动,他无力地松开手,叹息着问:“月儿,究竟要怎样,你才能原谅我?”
“怎样都不可能!”
我“嘭”一声关上门。
7
入夜,冬季的第一场雪落下,我看着外面滴水成冰的冷意,终究不忍,命人给他送床棉被。
可婢女却有些意外,“夫人,你还不知道吗,那人入夜前便走了。”
“哦,走了……”
我机械地重复这句话,心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。
这男人真是习惯了虚情假意,白日里还口口声声求我原谅,转眼就放弃了。
察觉到我心里的无名情绪,又觉得好笑,都吃过一次亏的人了,怎么还对他抱着幻想?
后来我才知道,三王爷在圣上面前参了裴居安一本,他是被一连五道圣旨急召回京的。
离开时,裴居安在心里默念了一万遍。
“月儿,等我,我会用余生向你赎罪!”